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哇叽文学www.yfwaji.com提供的《死遁后我成了魔尊白月光》6、你别动(第1/2页)
在黑暗里呆久了,无光也可视物,沈恕一抬头就瞧见了裴子濯长身而立,站得挺拔笔直。
他登时一喜,刚要张口恭喜,视线就滑到那人前胸,一大片胸膛裸/露,白色外袍无遮无掩堪堪挂在肩头,这一身好不潇洒凉快。
“……你怎么又不穿衣服?”道谢的话还没说出,沈恕被惊得半坐在地,话锋一转连着吐出一嘴疑问。
裴子濯抬起下巴示意他看脚下。
沈恕低头瞧见脚踝上缠着一根细长的腰带,布料暗纹与白袍一致,原来这就是裴子濯不穿好衣服的原因。
真是好大的误会,沈恕耳根一红连连道歉,拆开腰带给人家递了过去。
他缓了片刻,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裴子濯身上没带香囊。香囊灌入了沈恕的识海,只要裴子濯离开识海的范围,他就能察觉到。
可现在裴子濯都站在眼前了,识海却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“你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沈恕不解道。
不问为何跟踪他,而问何时过来的,颇有不求甚解的意味。
裴子濯眉眼一扬,挑破窗户纸道:“你不先问问我,为何要跟你来这吗?”
沈恕一向想的简单,觉得这腿长在裴子濯身上,又没有人囚禁他,他自然想去哪就去哪。
可被这么一问才觉得不对来,裴子濯是在怀疑他吗?
沈恕瞧着满地的古籍和灵材,想起自己是以找法器为借口走的。除那宝鼎和炼丹炉外,实在没有能称得上法器的物件。
而且他还不慎毁了丹药阁,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做正经事的。
裴子濯将腰带随意一系,扬眉打量这一方天地,凋零破旧,昏暗无光,哪里是藏宝的地方。
他跟到地宫,本意是想看看这丹霄藏了什么手段,没想到刚照面就见他拆房顶。裴子濯向来不爱大发慈悲,这人上赶着找死,自己何必拦着。
抬袖抱胸,卷起身上残存的雪莲花香,让他不由得想起昨夜……
这香气恼人,让他活似被鬼上了身,竟多管闲事地拽了他一把。裴子濯目光闪动,故作无意道:“你要找的法器就在这?”
眼看败露,沈恕心念一动道:“是想来找法器的,可谁知道我多年不下地宫,一屋子珍宝没了不说,竟还遇到魔了。”
“魔?”裴子濯神色一凛,追问道:“什么魔?”
“上古四魔之首,混沌。”
在天地开化,始出神魔之时,就有四大恶横空出世,独占魔界鳌头。
分别是祸乱天地,重归无序的混沌;控制人心,操纵情绪的穷奇;贪得无厌,以欲为本的饕餮;暴怒凶恶,嗜血疯狂的梼杌。
这四大恶为祸神州数千年,所过之地尸横遍野,血流如瀑,就连当时修界大能都惨遭毒手。一时间四恶之名,令人界闻风丧胆。
天界派出的十万天兵以及神武大将刚入魔界就遭到煞气吞噬,尽半数折在其中。
天帝勃然大怒,召老君神将一齐,与那四恶缠斗了九九八十一日才将其全部捉住,毁其肉身,抽其精魂,将其镇压在地府无穷炼狱之中。
可这四恶虽身死,但其炼就的“浑寐欲怒”四大煞气,却是以人的恶意为食,长存六界之中,只要世间尚存恶念,煞气永不消弭。
但魔界总归大势已去,后辈的实力相比四恶逊色太多。又遇修界灵源爆发,势力大增,年年派人来万魔窟剿灭魔族余孽,提防四煞复生,因此魔界近几千年老实安稳的很。
除了三年前的伏魔之战,寐魇横空出世,屠杀数百修士,妄图以血祭重炼穷奇。
千钧一发之际,裴子濯一剑断了寐魇的魔元,虽破血祭,但神魂却沾上煞气,险些走火入魔。
寐魇之气,善于操纵人心,捕捉内心最脆弱敏感之处,或是委屈震怒,或是喜悦哀惧,并在梦境中不断放大,引诱人沉入梦魇,放纵人的情绪。
裴子濯起初并不好受,体内煞气太凶,白天冲撞七经八脉影响修习,夜里入梦激起他心中潜藏的怨怼。那段日子,他险些被折磨到失智,干脆闭关不出,炼化煞气。
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谁也不知道裴子濯能不能压下这上古煞气,他仿佛一座即将复活的火山,不知何时就爆发出足以吞并修界的烈火岩浆。
兔走乌飞,暑往寒来,在这经年累月的折磨下,任谁都不会时刻保持清醒,裴子濯亦如是。那日他双目赤红,卷着一身戾气冲出府邸,震惊修界,如同一根紧绷已久的弦,终于断了。
修界大能一齐出世,只见裴子濯怒发冲冠斩下一座山头后,瞬间通体轻盈,镇静自若地将那煞气压下去了。
虽有惊无险,却在修界众人心中埋下一颗惊疑的种子。
这颗种子不会随时间被忘却,反而生根发芽,如藤蔓一般蜿蜒盘绕,不断缠在人心之上。
直到燕云十六州再遇煞气侵袭,阴云遮日,屠戮百城,而好死不死裴子濯刚好出现在附近。
没有质疑,没有审问,千百把飞剑直指裴子濯,毁他仙骨,投入焚魂塔,彻底断了他修为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。
修界解决了一大隐患,无不拍手称快,乐此不疲,没人还记得裴子濯是因为什么沾上煞气的。
时间一久,裴子濯自己也快忘了。但在燕云十六州出现的另一股煞气,却时刻不停地出现在梦中扰他心烦。
梦中虚幻太过真实,活似按头让他承认自己是屠戮了燕云十六州的恶魔。
裴子濯做事素来不顾及别人的看法,但最恨被人扣屎盆子,做了就做了,没做便是没做。
毁其仙骨的人他自然不会放过,更别说这股莫须有的煞气。
沈恕见裴子濯脸色难看,便宽抚道:“混沌之气许是被削弱过,不成气候,已逃命似的跑了。我留了三分真火去追,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“能否感知它逃去哪了?”裴子濯问道。
混沌逃得太远,沈恕静心蓄力半刻,隐约察觉到大致方向,他如实道:“只能追个大概。”
裴子濯没吭声,抬脚迈进屋内调息吐纳,体内蛰伏的煞气被熟悉的气息吸引,有破茧而出之意。
看来丹霄没有撒谎,那股煞气终于冒头了。
地宫里寒气逼人,而裴子濯的脸色比地宫还冷,他径直走到登天聚气宝鼎前,目光如电,张手就从宝鼎中抓出一团黑烟。
沈恕大惊,他自认为已将地宫搜查干净,怎还能凭空出现一道煞气来。
煞气在裴子濯掌中缩成一团,唯唯诺诺地不敢妄动。裴子濯只瞥了一眼,随口问道:“有能盛它的物件没?”
沈恕缓过神来,忙将腰间的乾坤袋呈上。心中暗惊,怪不得裴子濯是机缘之人,单看眼力都是拔绝。
地宫阴寒,沈恕有真火护体自是感觉不到,可裴子濯却不好受。
他将乾坤袋抛给沈恕,四肢逐渐发凉,体内的煞气被阴寒唤起,在丹田处肆意横行,不时冲撞仙骨。
裴子濯脸色发青,眼看就要倒地。
沈恕眼疾手快,一手托腰,一手抓腕,将他大半身子揽向自己。他感受到裴子濯全身冰冷,连鼻息都是凉的,看样子是体内的寒毒又发作了。
“你吃了元阴丹?”沈恕说完便觉不对,他才进地宫多久,不到一个时辰而已。外面理应艳阳高照,绝非午夜子时,那诱发寒毒的便不是元阴丹。
见裴子濯冷得发抖,沈恕只好先按下心中疑惑,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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